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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12月11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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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7:天目湖
2009年12月11日

陶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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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洪明

在采访老村的过程中,村庄以姓氏为名的不是很多,但竹箦镇的陶庄算是其中之一。

从西北重镇竹箦再向北十多里就来到了陶庄村。村庄不大,百十户人家,看不出有古老的气息,更没有古老的建筑,与周围村庄并无二致。但此村的陶氏村民却根基很深,血脉源远流长,因为此陶氏是三国时期徐州牧陶谦的后裔。

据记载,陶谦字恭祖,丹阳人(现在的安徽宣城),少时好学,性格刚直。后举孝廉,拜尚书郎,授予舒令。迁任幽州刺史。黄巾起兵徐州,陶谦任徐州刺史,大败黄巾军,又封为溧阳侯。后又败于曹操。其有二子陶商、陶应。长子陶商继承溧阳侯,并世居溧阳一带,次子陶应则居于芜湖鹳溪。

今日的陶庄村所在地原不叫陶庄,而叫鲁庄。只因村中鲁家人丁不兴,继而鲁家又招了陶家之子为婿,陶家日益兴盛,而鲁家日渐衰落,因此村名渐变为陶鲁庄,最后把鲁字也隐去了,成为陶庄。但陶氏家族在每年的祭祀之时还是称陶鲁庄。现在村里陶为第一大姓,另有陆姓、陈姓等,而鲁姓只存在村庄的记忆之中了。正因为这层因素,后来陶庄有一禁忌,那就是村里不准招女婿上门,唯恐重走鲁庄之路。

据村里的老人说,陶氏在溧阳有三大支,在陶庄这一支是大房之后,虽人丁不是很兴,约为200多人,但重经济,善经营,所以村里多有富家,曾有陶百万之称。

定居在新昌的陶家是二房之后,这支陶氏重读书,善育人,所以出了许多读书做官之人。陶兑,宋代进士,始居义笪村(今天新昌陶家村旁)。陶兑裔孙陶人群,在溧阳考中进士,后任福建邵武府知府,并于明朝万历年末由溧阳义笪村迁至武进,因此武进陶氏之后,其根系源于溧阳。即使在当今,陶家仍不乏读书任官之人,如曾任山西省委书记的陶鲁笳;曾任全国人大政法委员的陶希晋等。

第三支陶氏在戴埠苟山村,这支系三房之后裔。据载“陶泗徙居缑山”(缑山现写为苟山),此支陶氏应该是陶泗之后。重经商,人丁也较为兴旺。

陶氏三系其为一家,大公堂设在新昌陶家,所以每年农历二月,此三大陶氏之后都要去公堂祭祀先人。

位于瓦屋山与丫髻山之间的陶庄村,自古就是古道驿站之地,所以当年的陶庄应该是比较兴盛,据县志记载,明弘治三年,知县沈瓒在此建造“陶庄馆”。县治建造的“馆”应该相当与政府招待所吧,是否可以这样理解,不能肯定。因为我们现在很难想象当年陶庄馆的模样,但县知府在那建馆也足以佐证当年陶庄之地的重要和兴盛。可以佐证的更有溧阳才子马一龙题写的《宿陶庄官亭有约不至》诗,其中有“玉楼起粟寒欲颓,望尽烟林更寥廓。彼中多有故人家,客至应将酒当茶。”从中不难读出此馆的景致和热情,也不难想象此馆定是官宦车马出入,名流走游造访之地。

如果说陶庄馆还不够历史的话,那么陶庄的崇福寺应该更历史了。该寺建于西晋惠帝元康年间,距今应有1700多年的历史了。据说当年庙宇高大,寺舍连片,只因经不起历朝历代的战火之劫,早已化成了历史的碎片,寺院也就在建与毁,毁与建之中反复,到解放前夕仅余六间。今天所能见到的只有残余的庙基和那口清清静静的水塘了。

寺庙躲不过战火,村庄更是如此。老人说,近代村庄又经历了两次浩劫,一次是长毛时期,村里村民被杀,房屋被毁,幸存的离乡背井,远走他乡,八年之后村民才陆续返回。陶庄人在满目疮夷,一片废墟上重建了自己的家园。另一次是兵匪之患。茅山一带常常土匪横行,强人出没,杀人绑票,村人屡遭匪害。村民陶正良,曾在上海美专读书,回村后带起了几十人的村自卫团,保村护院,不幸成了土匪的眼中钉,不仅杀害了其女儿,并设计把他骗到野外将其杀害。

陶庄人对土匪的恨转化成对新四军的亲。当年新四军陶勇的团部就曾驻扎在该村,陶勇还说:我姓陶,陶庄就是我的老家。其实陶勇并非姓陶,而叫张道庸,是陈毅司令为之改名为陶勇,其意是:“ 陶者,无忧也;勇者,无畏也。”新四军在陶庄是如鱼得水,而陶庄与新四军也如血肉相连,为之筹集军粮,收购枪支。村民陶荣富还用生命掩护过新四军的干部,解放后,此干部曾任武汉市重要领导。

一座村庄,也是一座历史的舞台,而老村的舞台剧上演得更为久远。上台登场的有各类人物,上演着各种悲喜剧,只不过有的情节被村庄记住了,更多的是被村庄遗忘。记忆也好,遗忘也罢,舞台剧至今仍在上演,好在今天上演的是轻松和谐的喜剧,因为陶庄村民正安居乐业,享受着新农村带来的新气象,现代化带来的新生活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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